揭西乡间故事《打斗四》

夜澜静 · 发表于 2013-8-10 19:00:26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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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大北山区居住的男人们自古以来都喜欢“打斗四”。什么家“打斗四”？比如邻居、朋友或者同事一帮人七个八个聚在一起抓一条狗来杀了，煮来吃了，算盘一拨拉，算出所需费用，然后平分摊，这就叫“打斗四”。
野猪岭有一个很精灵的人，大家都换他细精叔。他特喜欢做“斗四”头，由他召集，千二次斗四都打得成。“斗四”打得最多的项目是吃狗肉喝酒。据说，吃狗肉能壮阳，让男人大振雄风。所以打这种斗四女人们都十分赞成。细精叔的房事力不从心，就指望狗肉还他做男人的资格。因此，每次都吃得比别人多。他盯准带皮的夹等别人一块硬骨头还未啃完，七八块香喷喷的狗肉早吞进他的肚里去了。
有一次抓了一条公狗来杀，倒进生姜、川椒、八角等配料，熬上一阵后，狗肉的香味扑鼻而来。有道话：狗肉滚三滚，神仙坐不稳。细精叔忍不住了，说：“我试吃一块，看熟了没有。”他把狗肉吃了，然后说：“唔烂，再熬。”同伙见他试吃了好几块，很有醋意，决定捉弄他，把一节狗鞭放在显眼处熬。隔一会，细精叔来试吃，刚好那节狗鞭被他夹到，放在嘴里咀嚼。同伙问他怎么样，细精叔说：“香就香，好韧！”同伙听了哈哈大笑。细精叔就这样采用试吃的办法多吃多占了七八块，让同伙们十分妒忌。可是，“打斗四”是有福同享富有团结意义的事情，也不能骂他嘴馋有伤和气呀。
由于参加“打斗四”的人数多，杀一条狗不够吃，就外加炒一盆面线，让大家共享。
吃狗肉的时间到了。大家一会儿吃狗肉，一会儿吃面线，都表现得很斯文，唯有细精叔专挑狗肉吃，那狼吞虎咽的吃相十分难看。有个青年人对他很反感，提醒他：“细精叔，那面线很好吃。”细精叔执迷不悟，说：“没关系，狗肉我也吃得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