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当危急之际,想负主要责职责任的县太爷————袁X山,必躬亲省疾问苦,到最前线指挥救灾及善后工作,然后向揭西人民请罪(Admit one’s error and ask for punishment)。作为必问其咎的县长袁x山,不但免究。而且在水库崩后的第几天,突然荣升(Advancement)汕头地委政法委员会主任。全家搬进汕头豪宅,享其“清福”去了。死难家属,千村嚎哭,万户挣扎,袁X山则举家弹冠相庆(Congratulate each other)。这就我们的“德政”和“上级”对下级的“关怀”了。是谁之过?!因为“领导者自有过人的高瞻远瞩”,连功高如彭老总,尚可拿来当祭品(Meat offering),况他人乎!
为了不增加当地麻烦,第一天我们两个男的就在橄榄树(Olive)下露宿,一女队员则住到农家,第三天村干部看不过去,安排我们到一村干部家里住。这是村里最好的一座————四合院。中间大厅后壁,连门楼大石门框已被水刮跑,一家四口:为老母、兄弟俩和一个干女儿。这女儿最少25岁,跟母亲睡;这退伍的村干部在他母亲房里的小格楼上睡,我们两个医疗队员在厨房(Cookroom)睡,干部的弟弟30多岁,为让我们只到牛棚(Cowshed)睡。封建的礼教(The Confucian or feudal ethical code),解放(Disenthral)后21年的农村(Country),翻身(Keel over)作主的贫下中农青壮年们爱情(Affection),婚姻(Marriage)就仍是这么别扭(Awkward)。
由于饥寒痛苦(Suffer hunger and cold)的要命威胁,掩盍了其他疾病症状的剌激,幸好大灾之年,没有大疫。所以一天除了外伤、肠炎外,人们忘记了其他疾苦,所以病人不多,因为就是大病找你,也根本无药,故也清闲,但肚子却不清闲,因为“死罪有人敢当,饿罪无人当。”灾民那样吃,还能整天挑沙复堤,我则连到500公尺远的隔村当接生(助产士)也跑不动了,为了病家母婴安全,只好拖着沉重的双腿拐去。灾后生活,其苦自不待言,但回首险景,还得千感万谢可敬的医院党支部书记,他的紧急动令连讲了30分钟,不然,全院80多名抡救队员,我和妻子,必将同日同时做忌(Death),葬身狮、象山下。由于书记功德,汕头人没有一人遇难,岂非不幸中之大幸乎!